互联网设计师没有“35岁危机”

2022-03-03 16:4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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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审核员的意外离世,以及最近字节跳动程序员的猝死,一次次让我们把目光聚焦到这群高压的互联网打工人身上。互联网从业者,除了我们熟知的程序员、产品经理、运营之外,还有一个常被忽略的群体:互联网设计师。

相比张小龙那样的产品经理,行癫那样的技术大牛,我们似乎找不到有同等影响力的互联网设计师。在外界眼中,互联网设计师更像“高级美工”或“海报输出机”的代名词,人们对这一岗位的认知也还停留在“五彩斑斓的黑”上。

但其实互联网设计师是距离我们日常“最近”的,网站、APP界面、H5、海报……网络上目之所及的内容几乎都出自他们之手。现实中对互联网设计师虽然还没有十分明确的定义,但招聘网站上,UI,UX,营销设计,运营设计最为常见。

互联网设计师并不是一个低门槛的工种,不仅需要有基本的设计素养,会使用PS、AI、sketch等工具,还需要具备一定的审美和创意能力。无论是C端寻求的新鲜感还是B端看重的效率品控,都需要设计师在视觉上做好把控。

这是一门“低开高走”的职业。刚入行并没有很高的薪资,但积累了几年工作经验,尤其是手握几个亮眼的大项目后,薪资会快速攀升。

以UI设计师为例,据智联招聘2021年的调查数据显示,整个行业的月平均薪资为6774元,北京地区相对较高,为8851元。1-3年经验的设计师薪资普遍在8000-12000元之间,3-5年经验的月薪可达2-3万,更资深的月薪能达到5万以上。

互联网设计师虽然也算互联网从业者,但却难得没有“35岁焦虑”,比起最近被推上舆论风口浪尖的审核员——如工具人一般被轻易替代,他们更像靠技艺吃饭的“手艺人”。

一、九年三跳,求“稳”是成长法宝

成为设计师对于李洋来说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设计专业出身,并且满怀对这个行业的热爱,他不仅拥有出色的设计功底,还在大学期间就斩获了几个设计大奖。传统纸媒盛行的年代,能进入4A广告公司是很多设计师的梦想,李洋也不例外,凭着在校期间的优异表现,他成功进入奥美实习并顺利转正。

2013年毕业后,李洋深耕这个行业,一待就是9年。他的职业成长路径,可以用“稳中求进”来概括,平均两三年一跳,李洋先后供职于奥美,京东,滴滴,以及当今的某知名媒体,在这个过程中,李洋也完成了从一名传统设计师到互联网运营设计师的转变。

滴滴是他事业上的一个小分水岭,也是他真正建立起互联网思维的一份工作。无论是车主的拉新活动还是领券发红包的促活行为,每个季度不同的玩法和思路都让他受益颇多,也让他第一次感觉真正融入到了互联网。

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内卷无处不在,与运营相关更是要十项全能,互联网运营设计师也是如此,手绘,海报,H5等等都要了解,除此之外,还要有一技之长,在李洋负责的品牌设计与运营设计中,他最擅长的是品牌方向。

与互联网公司很多岗位每月都有一定的KPI不同的是,李洋的考核以年为单位,因为一定时间跨度的项目很难在短期内看出设计师的成长,并且项目制的工作模式让李洋的设计工作成为其中的一环,在不同的项目中设计师的参与度也有所差别,因此也很难从最终的产出价值拆分出可量化的指标对设计工作进行考核。

这个问题不止存在于李洋所在的公司,也是整个行业的痛点,他从业多年也没有听说有哪家公司对设计师有系统的考核指标。

“在我们公司,年度考核一方面看的是运营设计师的全能性,即在这一年中是否在自己所欠缺的方面有项目的产出,另一方面就是对项目的数量和质量的要求。”不断累积的经验让操作会更熟练,并且组件化的工具也会提高效率,参与的项目数逐年增加是普遍状态,在质量考核上,稳定输出不出错是基本,有几个出彩的项目才是提高KPI的关键。

李洋的职业发展与以年为单位的考核周期还是比较契合的,两三年一跳的频率既能沉淀出一些自己的方法和经验,又能有一定的成长空间。

不过较长的考核周期也的确会存在一定的局限,尤其是对刚入行的新人,反馈的不及时就需要对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有一个更高的要求。虽然有的公司也会多设立季度考核,但长周期考核的弊端依旧不能被完全解决。

二、35岁焦虑,只是部分人为自己设的限

“35岁中年危机”是悬在互联网职场人头上的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但在陈沐看来,35岁焦虑只是一部分有危机感的人为自己设的限。

陈沐是一个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规划的人,从他过往的职业选择中也能看出一二,毕业后在大厂工作,并在工作中主动寻求个人发展是他摆脱35岁焦虑的关键。

搜狗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站,而他选择这份工作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要进入一家知名大厂,仅用两年时间他就成为了团队的输出主力,当他意识到个人发展受到了限制时,又转身去了腾讯做PC端业务。

移动互联网兴起后,他预测这是下一个趋势,便想切换一下业务线,当时滴滴恰好有个机会,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跳槽,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滴滴的三年,陈沐的管理能力,沟通能力,认知力都得到了飞速提升。不过在滴滴的工作更多是从产品设计层面去解决问题,在品牌层面以及渠道层面思考产品的逻辑上有所欠缺,后来陈沐又换了一份与自己的发展目标更契合的工作。

如今的陈沐已是一位资深的互联网设计总监,有着成熟的带团队经验,且形成了一套自己独特的方法论。平时他会花费近6成的时间精力在设计策略以及横向资源的协调上,因为这关乎着业务的前进,是整个团队最核心的地方,有3成用在设计方案的复盘,是为了保持团队的专业性,组织的调整是他花费时间最少的地方,人员分工明确,团队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对于陈沐而言,35岁并不是坎儿,相反,自驱力让他看到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平时他也会主动与行业大牛交流,无论是找他们解惑答疑还是聊他们成功的项目,那些大牛们走过的路,踩过的坑,陈沐都会特意记下,他认为这是比看书提升自己更直接有效的方法。

不过这种成长方式并不一定适合所有的设计师。像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的普通设计师大有人在,他们自身也很清楚这种机械化的工作方式是一个问题,有些对自我有要求的设计师会选择在网上自学。但仅通过碎片化学习是很难建立起系统的知识体系,很多在职设计师还会报一些职业教育课程,在陈沐看来这种学习方式并不高效。

对于设计这一行来说,总监级别并不是职业生涯的天花板,深钻业务型的设计师在协调能力以及技术上有夯实的基础后,成为业务负责人要站在更宏观的视角,对产研团队也有整体的把控是一种可能。如果积累了丰富的设计资源,走专业路线也是不错的选择。

三、非典型性互联网设计师,退居二线,从不加班

对于久居一线城市的设计师来说,加班熬夜已是家常便饭,虽然忙碌却也在经验和薪资上有所收获。

但并不是所有设计师都喜欢过那样的生活,张勇之就是其中一个。每天下午四点半,是他固定接孩子的时间,与大部分设计师不同,在张勇之的生活里,加班几乎是不存在的事情,他在济南开了一家专门设计字体的工作室,平时工作也不忙,工作室的员工基本上就能把工作做好,他更多的是起到一个协助的作用。

张勇之并不是设计专业出身,但他对设计比较感兴趣,所以在大学期间就自学了PS,AI,并在大学毕业后,顺利在北京找到了一份设计工作。工作两个月,他始终无法适应公司的环境,于是便辞职开始自由职业。

作为一名自由设计师,张勇之深知个人IP的重要性,为此他每天都会坚持设计一些字并发布出来,时间一长,会有一些客户自己找上门来,并慢慢成为张勇之的固定客户。在做自由设计师时,他也曾全国各地的跑,北京、上海、广州、青岛都待过,直到有了一定名气后,才在济南开了一家工作室,并稳定了下来。

从自由设计师到自己开工作室当老板,张勇之也走过一些弯路,最开始自己一个人接单,完全是凭借与客户之间的信任,也不签订合同,客户拿走设计不付费的情况时有发生,张勇之遇见这种情况也没办法,骂别人几句之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后来他决定,一定要客户先交了定金再开始制作,但又会碰到客户拖欠尾款的情况。这时,张勇之就会动用“舆论力量”,通过自己的公众号给客户制造舆论压力,也是通过这种办法成功将一个字库的尾款收了回来。

虽然张勇之的工作属于设计范畴,但其实也是乙方,客户满意是让他觉得最有成就感的时候,他曾经为花西子做了一套售价几十万的企业专属字库,独特而又不失品牌调性。

张勇之工作室的员工年龄大多分布在95年到00年之间,这些年轻人没有选择到大城市发展,在济南每个月拿着四五千左右的工资生活,虽然薪资涨幅空间不大,月薪七八千已经算是上限,但他们享受着轻松的工作环境,因为这更容易让他们获得较高的幸福感。

不在一线城市并不意味着停滞不前,张勇之也会追逐流行趋势,看到国潮的火热他会设计书法字等传统字体,也会利用热点给自己造势。比如这届冬奥会,他就设计了奥运冠军苏翊鸣的名字为自己增加曝光。

四、结尾

互联网设计师与其他打工人在本质上并无太大区别,既需要“用爱发电”也需要物质回报,只不过,相比被异化的互联网工具人,他们的工作更具挑战性,需要啃得下技术,玩得了创意,耐得住性子。

设计师虽不常在台前,却也是互联网生态不可或缺的一环,紧跟着互联网系统高速速运转的节奏,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没有很强的话语权,也常会陷入被动执行的局面,但不可否认,设计师的存在,让我们的生活多了一丝美感。

美的事物,谁不爱呢?

注:文中李洋、陈沐、张勇之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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